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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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妃見朱棣抱著孫子回來，急忙從他懷中抱過朱瞻基，隨即又仔細地檢查了下孫子的身子，“瞻基，你有沒有哪裏疼啊？”
“奶奶，不疼。”
“王妃，本王說了不會弄傷瞻基，你怎麽不信本王呢？”朱棣見燕王妃懷疑他，心裏有些委屈。
燕王妃沒有搭理朱棣，而是問懷中的孫子：“瞻基，餓不餓，想不想吃東西？”
朱瞻基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，軟乎乎地說道：“餓，想吃。”
“白樺，你去廚房把瞻基的吃食拿來。”
“是，王妃。”
朱棣放下茶盞，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不讓奶娘把瞻基抱下去餵？”
“瞻基這孩子不願意吃奶了。”燕王妃把早上朱瞻基不願意吃奶，吃米糊一事跟朱棣說了下。
朱棣聽了後，微微蹙眉，面上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：“瞻基才六個月大，不吃奶沒事嗎？”
“沒事。”
很快，白樺就端來吃食，一碗木樨糕子湯。
木樨糕子湯，大人小孩都可以喝。目前，朱瞻基太小，吃不了米飯和菜，只能吃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。
“王妃，本王來抱。”朱棣抱過朱瞻基，讓孫子坐在他的腿上。
燕王妃舀起一勺湯，先是吹了吹，隨後嘗一口，發現溫度不高，這才餵給孫子喝。
朱瞻基把湯喝了下去，發現沒有一點味道，頓時嫌棄地皺起他的小眉頭。他指了指燕王妃手裏的湯，鼓著臉說道：“不好喝。”
看著孫子一臉嫌棄的小表情，燕王妃不由地笑道：“你還知道好不好喝啊？”
朱瞻基覺得自己被奶奶小看了，好不好喝一喝就知道了。
“就是不好喝，沒有味道。”
“哎喲，你還知道沒有味道啊。”
朱瞻基：“……”
朱棣伸手摸了摸孫子的小臉蛋，笑著說：“我們瞻基聰明，當然知道好不好喝，知道有沒有味道。”
朱瞻基擡起頭望向他爺爺，對他爺爺點了點頭。
“爺爺說的對。”然後他望向燕王妃，“奶奶笨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朱棣被孫子這話逗笑了。
燕王妃沒想到孫子會說她笨，先是楞了下，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。她伸手捏了捏孫子軟嫩嫩的小臉，“竟敢說奶奶笨。”
“為什麽沒有味道？”
“小孩子不能吃鹽。”燕王妃耐心地向孫子解釋道，“瞻基你還小不能吃鹽，所以這木樨糕子湯裏沒有味道。”這些話，她並沒有教瞻基這孩子，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。
朱瞻基不高興地撅了撅嘴。
“瞻基，你要是不喜歡喝木樨糕子湯，那就喝奶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朱瞻基拒絕再喝奶，他又指了指燕王妃手裏的湯，“喝湯。”沒有味道就沒有味道吧。
“瞻基，你為什麽不想喝奶？”朱棣問道。
“不好喝。”
“不好喝就不喝，奶奶繼續餵你喝湯。” 燕王妃又舀起一勺木樨糕子湯餵進朱瞻基的嘴裏。
木樨糕子湯裏有糕點，不過糕點已經被湯水泡的柔軟，餵給朱瞻基吃正好。
嬰兒的胃口不大，喝完一小碗木樨糕子湯，朱瞻基就飽了。吃飽了，他就開始犯困。他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，奶奶地說道：“睡覺。”
“爺爺抱你睡覺。”朱棣把孫子橫抱在懷裏，右手輕輕地拍著朱瞻基的後背。沒一會兒，朱瞻基就在他爺爺的懷裏睡著了。
燕王妃讓朱棣再抱一會兒。如果現在就把朱瞻基放在床上，說不定會弄醒他。
朱棣抱了半個時辰，這才把朱瞻基放在床上。如果不是燕王妃催他，他還舍不得放下孫子。
燕王妃瞧著朱棣剛剛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樣，便揶揄他道：“高熾他們小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麽抱過。”
“高熾他們小時候哪有瞻基乖巧。”朱棣滿臉笑容地說道，“王妃，瞻基就是老天爺送給本王的寶貝。”更是老天爺送給他的“祥瑞”。
“瞻基這孩子真是讓人驚喜，我之前一直在教他說話，在你回來之前，他還跟我啊啊地說話，你一回來，他就會開口說話，還真是喜歡你這個爺爺啊。”燕王妃不知道朱瞻基是故意等到朱棣回來才決定開口說話的。“你這個爺爺平時忙的都看不到人，瞻基這孩子竟然能記住你，還跟你親近。”
聽著妻子酸言酸語，朱棣心裏更高興了。
“瞻基是本王的孫子，當然跟本王親近。”朱棣笑話燕王妃道，“王妃，你這是嫉妒瞻基喜歡本王。”
燕王妃就是嫉妒了，當然她不會承認。
“你剛剛抱瞻基去哪了？”
“沒去哪，就去了前院，把張玉和朱能叫了過來，讓他們看看瞻基。”朱棣想到剛才張玉他們羨慕的表情，滿臉得意地對燕王妃說道，“王妃，你是沒看到張玉他們羨慕的表情。對了，張玉還說瞻基是神仙下凡，抱一抱瞻基會有福氣，他和朱能搶著抱瞻基。”
“還搶了起來，沒嚇到瞻基吧？”
“沒有，本王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會抱孩子，尤其是朱能那個大老粗。”
“王爺，你以為張玉他們是你啊，在家從來不抱孩子。他們在家肯定經常抱孩子。”
對於自己的三個兒子，朱棣是很少抱。他覺得自己是嚴父，不能經常抱兒子。
“王妃，你放心，本王以後會經常抱瞻基的。”朱棣又說道，“本王沒想到張玉會說出那番話。”
“張玉說的沒錯，瞻基是祥瑞，抱抱瞻基說不定真的會沾到福氣。”
“那本王可得多抱抱瞻基，多沾沾瞻基的福氣，這樣之後出兵一定能順利。”朱棣比燕王妃還要迷信。
“王爺，有瞻基在，你一定會成功的！”
“王妃說的是。”朱棣忽然想到道衍，“道衍想要見見瞻基，明日就讓他來府裏看看。”
燕王妃沒有意見：“好，順便邀請大師在王府過節吧。”
“只怕他不願意。”
“那我讓廚房多做一些吃食，屆時送到慶壽寺。”
“這樣也好。”
這時，外面傳來給世子和世子妃行禮的聲音。
沒一會兒，朱高熾和張明珍就走了進來。他們夫妻二人朝朱棣和燕王妃行了禮。
“爹，兒子聽說您回來，過來看看您，一切都好吧？”
朱棣明白朱高熾問的是什麽，對他輕點了下頭：“一切都好。”
朱高熾聽到這話，心裏便放心了：“那就好。”說完，他又問道，“我聽說瞻基會說話呢？”
燕王妃笑著說：“瞻基開口說話了，並且第一個叫的人是王爺。”
朱高熾一臉驚訝：“瞻基會叫爺爺呢？”
“很會叫。”
朱棣向朱高熾炫耀道：“瞻基很喜歡我這個爺爺。”
朱高熾聞言，胖胖的臉上不覺露出一副羨慕又嫉妒的神色來。
“瞻基開口第一個叫的人應該是我這個爹爹。”
看到長子這副幽怨的模樣，朱棣不僅不嫌棄他，反而心情非常好，難得對朱高熾有好臉色。
“本王回來之前，瞻基可是不會說話的，本王一回來，瞻基就會開口叫爺爺，這說明瞻基喜歡本王這個爺爺。”
朱高熾轉頭看向燕王妃，向她求證：“娘，是這樣的嗎？”
燕王妃微微頷首：“是這樣的。”
朱高熾更加羨慕朱棣了：“明明我才是瞻基的爹。”
“瞻基是本王的孫子，他喜歡本王不是應該的麽。”朱棣很享受朱高熾羨慕不已的表情。
“瞻基呢？”朱高熾問道。
“睡下了。”燕王府一眼就看出長子在打什麽主意，“等他醒了，你再來教他叫你爹爹。”
“好。”
朱棣看了一眼長子，隨即站起身對他說道：“高熾，跟本王去書房。”
朱高熾心頭一凜，臉色瞬間變得非常嚴肅：“是，爹。”
等朱棣和朱高熾離開後，張明珍忙問道：“娘，瞻基叫您了嗎？”
“叫了，還說我笨。”
“啊？”張明珍一臉懵。
燕王妃把剛才餵朱瞻基喝湯發生的事情跟張明珍說了說：“我可沒有教他這些話，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說的。”
張明珍聽完，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：“這……”一般來說，小孩子剛開口說話，只會說一些非常簡單的話。不僅如此，說話還不清楚。像她兒子這樣，突然開口說話，而且還說的非常清楚流利，真的是非常少見。
“瞻基這孩子聰明。”燕王妃的神色忽然變得非常認真，“日後我們要好好教導他。”
張明珍明白燕王妃的意思，隨即她站起身向燕王妃行禮：“娘，兒媳見識有限，教不好瞻基，麻煩您教導瞻基。”
燕王妃伸手扶起張明珍，溫和道：“我會好好教導瞻基，但是你身為瞻基的娘親，也要用心教導他。”
“是，娘。”
偏殿裏，睡得正香的朱瞻基在夢裏見到一個老頭子。
“你就是瞻基啊。”
朱瞻基看著眼前的老頭子，莫名地覺得親切。
“你是誰？”
老頭子雙手背在背後，彎|著|腰和藹地望著朱瞻基：“你猜我是誰？”
朱瞻基搖搖頭說：“我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“我是你曾祖父，是你爺爺的爹。”
曾祖父？
那不就是朱元璋嗎？！
難怪他覺得眼前這個老人眼熟！
“曾祖父。”朱瞻基乖巧地叫了一聲。
“哎！好孩子！”朱元璋伸手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腦袋。
“曾祖父，你怎麽在我夢裏啊？”
“曾祖父想來看看你。”
“看看我？”朱瞻基滿頭問號，看他做什麽。
“就看看你。”朱元璋伸手抱起朱瞻基，一臉慈祥地對他說道，“以後曾祖父會經常來看你，你喜不喜歡？”
或許是因為有血緣關系，朱瞻基明明才見朱元璋，但是卻非常喜歡他。
“喜歡。”
朱元璋伸手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臉：“瞻基真乖。”
沒過多久，朱瞻基從睡夢中醒來。他睜開眼，小臉上是一片茫然。他剛剛好像夢到了朱元璋。
他怎麽會夢到朱元璋，真是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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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妃沒有搭理朱棣，而是問懷中的孫子：“瞻基，餓不餓，想不想吃東西？”
朱瞻基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，軟乎乎地說道：“餓，想吃。”
“白樺，你去廚房把瞻基的吃食拿來。”
“是，王妃。”
朱棣放下茶盞，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不讓奶娘把瞻基抱下去餵？”
“瞻基這孩子不願意吃奶了。”燕王妃把早上朱瞻基不願意吃奶，吃米糊一事跟朱棣說了下。
朱棣聽了後，微微蹙眉，面上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：“瞻基才六個月大，不吃奶沒事嗎？”
“沒事。”
很快，白樺就端來吃食，一碗木樨糕子湯。
木樨糕子湯，大人小孩都可以喝。目前，朱瞻基太小，吃不了米飯和菜，只能吃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。
“王妃，本王來抱。”朱棣抱過朱瞻基，讓孫子坐在他的腿上。
燕王妃舀起一勺湯，先是吹了吹，隨後嘗一口，發現溫度不高，這才餵給孫子喝。
朱瞻基把湯喝了下去，發現沒有一點味道，頓時嫌棄地皺起他的小眉頭。他指了指燕王妃手裏的湯，鼓著臉說道：“不好喝。”
看著孫子一臉嫌棄的小表情，燕王妃不由地笑道：“你還知道好不好喝啊？”
朱瞻基覺得自己被奶奶小看了，好不好喝一喝就知道了。
“就是不好喝，沒有味道。”
“哎喲，你還知道沒有味道啊。”
朱瞻基：“……”
朱棣伸手摸了摸孫子的小臉蛋，笑著說：“我們瞻基聰明，當然知道好不好喝，知道有沒有味道。”
朱瞻基擡起頭望向他爺爺，對他爺爺點了點頭。
“爺爺說的對。”然後他望向燕王妃，“奶奶笨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朱棣被孫子這話逗笑了。
燕王妃沒想到孫子會說她笨，先是楞了下，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。她伸手捏了捏孫子軟嫩嫩的小臉，“竟敢說奶奶笨。”
“為什麽沒有味道？”
“小孩子不能吃鹽。”燕王妃耐心地向孫子解釋道，“瞻基你還小不能吃鹽，所以這木樨糕子湯裏沒有味道。”這些話，她並沒有教瞻基這孩子，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。
朱瞻基不高興地撅了撅嘴。
“瞻基，你要是不喜歡喝木樨糕子湯，那就喝奶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朱瞻基拒絕再喝奶，他又指了指燕王妃手裏的湯，“喝湯。”沒有味道就沒有味道吧。
“瞻基，你為什麽不想喝奶？”朱棣問道。
“不好喝。”
“不好喝就不喝，奶奶繼續餵你喝湯。” 燕王妃又舀起一勺木樨糕子湯餵進朱瞻基的嘴裏。
木樨糕子湯裏有糕點，不過糕點已經被湯水泡的柔軟，餵給朱瞻基吃正好。
嬰兒的胃口不大，喝完一小碗木樨糕子湯，朱瞻基就飽了。吃飽了，他就開始犯困。他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，奶奶地說道：“睡覺。”
“爺爺抱你睡覺。”朱棣把孫子橫抱在懷裏，右手輕輕地拍著朱瞻基的後背。沒一會兒，朱瞻基就在他爺爺的懷裏睡著了。
燕王妃讓朱棣再抱一會兒。如果現在就把朱瞻基放在床上，說不定會弄醒他。
朱棣抱了半個時辰，這才把朱瞻基放在床上。如果不是燕王妃催他，他還舍不得放下孫子。
燕王妃瞧著朱棣剛剛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樣，便揶揄他道：“高熾他們小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麽抱過。”
“高熾他們小時候哪有瞻基乖巧。”朱棣滿臉笑容地說道，“王妃，瞻基就是老天爺送給本王的寶貝。”更是老天爺送給他的“祥瑞”。
“瞻基這孩子真是讓人驚喜，我之前一直在教他說話，在你回來之前，他還跟我啊啊地說話，你一回來，他就會開口說話，還真是喜歡你這個爺爺啊。”燕王妃不知道朱瞻基是故意等到朱棣回來才決定開口說話的。“你這個爺爺平時忙的都看不到人，瞻基這孩子竟然能記住你，還跟你親近。”
聽著妻子酸言酸語，朱棣心裏更高興了。
“瞻基是本王的孫子，當然跟本王親近。”朱棣笑話燕王妃道，“王妃，你這是嫉妒瞻基喜歡本王。”
燕王妃就是嫉妒了，當然她不會承認。
“你剛剛抱瞻基去哪了？”
“沒去哪，就去了前院，把張玉和朱能叫了過來，讓他們看看瞻基。”朱棣想到剛才張玉他們羨慕的表情，滿臉得意地對燕王妃說道，“王妃，你是沒看到張玉他們羨慕的表情。對了，張玉還說瞻基是神仙下凡，抱一抱瞻基會有福氣，他和朱能搶著抱瞻基。”
“還搶了起來，沒嚇到瞻基吧？”
“沒有，本王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會抱孩子，尤其是朱能那個大老粗。”
“王爺，你以為張玉他們是你啊，在家從來不抱孩子。他們在家肯定經常抱孩子。”
對於自己的三個兒子，朱棣是很少抱。他覺得自己是嚴父，不能經常抱兒子。
“王妃，你放心，本王以後會經常抱瞻基的。”朱棣又說道，“本王沒想到張玉會說出那番話。”
“張玉說的沒錯，瞻基是祥瑞，抱抱瞻基說不定真的會沾到福氣。”
“那本王可得多抱抱瞻基，多沾沾瞻基的福氣，這樣之後出兵一定能順利。”朱棣比燕王妃還要迷信。
“王爺，有瞻基在，你一定會成功的！”
“王妃說的是。”朱棣忽然想到道衍，“道衍想要見見瞻基，明日就讓他來府裏看看。”
燕王妃沒有意見：“好，順便邀請大師在王府過節吧。”
“只怕他不願意。”
“那我讓廚房多做一些吃食，屆時送到慶壽寺。”
“這樣也好。”
這時，外面傳來給世子和世子妃行禮的聲音。
沒一會兒，朱高熾和張明珍就走了進來。他們夫妻二人朝朱棣和燕王妃行了禮。
“爹，兒子聽說您回來，過來看看您，一切都好吧？”
朱棣明白朱高熾問的是什麽，對他輕點了下頭：“一切都好。”
朱高熾聽到這話，心裏便放心了：“那就好。”說完，他又問道，“我聽說瞻基會說話呢？”
燕王妃笑著說：“瞻基開口說話了，並且第一個叫的人是王爺。”
朱高熾一臉驚訝：“瞻基會叫爺爺呢？”
“很會叫。”
朱棣向朱高熾炫耀道：“瞻基很喜歡我這個爺爺。”
朱高熾聞言，胖胖的臉上不覺露出一副羨慕又嫉妒的神色來。
“瞻基開口第一個叫的人應該是我這個爹爹。”
看到長子這副幽怨的模樣，朱棣不僅不嫌棄他，反而心情非常好，難得對朱高熾有好臉色。
“本王回來之前，瞻基可是不會說話的，本王一回來，瞻基就會開口叫爺爺，這說明瞻基喜歡本王這個爺爺。”
朱高熾轉頭看向燕王妃，向她求證：“娘，是這樣的嗎？”
燕王妃微微頷首：“是這樣的。”
朱高熾更加羨慕朱棣了：“明明我才是瞻基的爹。”
“瞻基是本王的孫子，他喜歡本王不是應該的麽。”朱棣很享受朱高熾羨慕不已的表情。
“瞻基呢？”朱高熾問道。
“睡下了。”燕王府一眼就看出長子在打什麽主意，“等他醒了，你再來教他叫你爹爹。”
“好。”
朱棣看了一眼長子，隨即站起身對他說道：“高熾，跟本王去書房。”
朱高熾心頭一凜，臉色瞬間變得非常嚴肅：“是，爹。”
等朱棣和朱高熾離開後，張明珍忙問道：“娘，瞻基叫您了嗎？”
“叫了，還說我笨。”
“啊？”張明珍一臉懵。
燕王妃把剛才餵朱瞻基喝湯發生的事情跟張明珍說了說：“我可沒有教他這些話，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說的。”
張明珍聽完，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：“這……”一般來說，小孩子剛開口說話，只會說一些非常簡單的話。不僅如此，說話還不清楚。像她兒子這樣，突然開口說話，而且還說的非常清楚流利，真的是非常少見。
“瞻基這孩子聰明。”燕王妃的神色忽然變得非常認真，“日後我們要好好教導他。”
張明珍明白燕王妃的意思，隨即她站起身向燕王妃行禮：“娘，兒媳見識有限，教不好瞻基，麻煩您教導瞻基。”
燕王妃伸手扶起張明珍，溫和道：“我會好好教導瞻基，但是你身為瞻基的娘親，也要用心教導他。”
“是，娘。”
偏殿裏，睡得正香的朱瞻基在夢裏見到一個老頭子。
“你就是瞻基啊。”
朱瞻基看著眼前的老頭子，莫名地覺得親切。
“你是誰？”
老頭子雙手背在背後，彎|著|腰和藹地望著朱瞻基：“你猜我是誰？”
朱瞻基搖搖頭說：“我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“我是你曾祖父，是你爺爺的爹。”
曾祖父？
那不就是朱元璋嗎？！
難怪他覺得眼前這個老人眼熟！
“曾祖父。”朱瞻基乖巧地叫了一聲。
“哎！好孩子！”朱元璋伸手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腦袋。
“曾祖父，你怎麽在我夢裏啊？”
“曾祖父想來看看你。”
“看看我？”朱瞻基滿頭問號，看他做什麽。
“就看看你。”朱元璋伸手抱起朱瞻基，一臉慈祥地對他說道，“以後曾祖父會經常來看你，你喜不喜歡？”
或許是因為有血緣關系，朱瞻基明明才見朱元璋，但是卻非常喜歡他。
“喜歡。”
朱元璋伸手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臉：“瞻基真乖。”
沒過多久，朱瞻基從睡夢中醒來。他睜開眼，小臉上是一片茫然。他剛剛好像夢到了朱元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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